2)17.第十七章_宠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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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脸,伤心哭了起来。

  “姐姐,你怎么了?”已走到门口的乔瑾忙回转,把托盘放在桌上,惊讶问:“哭什么呀?”

  秋月上气不接下气,哽咽诉说:“你是没看见,我、我刚才丢死人了!当着、当着公子的面,笨手笨脚,踢、踢翻了凳子呜呜呜……好丢脸呜呜,他叫你沏茶,却不叫我,一定是恼我了!”

  “没事,我比你更丢脸。”乔瑾对谢正钦无意,毫不在乎,大方地自嘲:“我睡得猪一样,说不定还流口水了,都怪公子突然回来,害得咱们手忙脚乱。”

  秋月瞠目结舌,抽泣问:“你、你疯啦?居然怪罪公子?”

  “我开玩笑逗你呢,快别哭了,公子大人大量,不会跟丫鬟计较的。”

  “真、真的么?”秋月两眼通红,绝望地喃喃:“昨日的槐花饼,他一听是二姑娘送的,立即笑了,还问了我两句话。可惜,刚才太出丑,他肯定觉得我这人笨。”

  乔瑾心中只有两件大事:一,设法赎身;二,寻觅谋生之道。因此,她无法感知秋月的患得患失,只能宽慰:“别胡思乱想了,赶紧擦擦脸,一会儿人多了要笑话你的。”

  “啊?哦!我回房去收拾。”秋月一向爱美,吓得立刻掏出帕子遮脸,飞奔逃离耳房。

  乔瑾有些好笑,这才端起托盘,赶忙去上房。

  门敞开着,这是她第一次踏足谢正钦卧房。

  “叩叩~”乔瑾单手敲门,脆生生禀报:“公子?奴婢前来奉茶。”

  “进来。”

  乔瑾迈进门槛,一眼看见谢正钦的背影,他已除去外衫,正站在盥洗架前洗手。

  “公子,请用茶。”乔瑾快扫了一眼:卧房宽敞明亮,极整洁,并未熏香,檀木家具古朴厚重,玉雕和珍奇瓷器错落摆放,添了几分雅致,此乃外间。里间隐在博古架、屏风和绛紫银叶软帘之后,不见床榻。

  谢正钦接过茶,大马金刀落座,喝了两口茶,他愉快透露:“我刚从方府回来。”

  “哦?”乔瑾不假思索问:“方老伯留您用午膳了?”

  “唔。”

  谢正钦难掩笑意,剑眉扬起,高兴地说:“膳后,我们喝茶时继续聊,但老人家面有倦色,我忙劝其歇中觉,再三地告辞,他才允了,吩咐改日再谈。”

  “是吗?”对方特地相告,乔瑾意外之余,捧场且关切地问:“不知您请教了些什么?竟使得老伯那般重视。”

  谢正钦兴致勃勃,侃侃而谈:“今日登门,我绝口未提‘拜师’二字,只专程求教困扰自己多年的一个难题。方老果然学富才高,严厉却也宽厚,耐心教导无知小辈。关于义理之学,他极有研究、见解独到,听其一席话,胜过我翻烂了程朱之言!”

  “祝贺公子得以解惑。”乔瑾笑出了梨涡,轻声说:“方老贵为翰林,对理学的见解自然更深。”

  谢正钦颔,肃穆道:“他从‘格物致知’谈及‘心外无物’,叮嘱我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之,以免沦为糊涂之人。”

  但理学和心学的本质都是唯心主义啊!乔瑾前世活到十六岁,略接触过哲学,她脱口而出:“若想‘不糊涂’,关键在于躬亲实践。”

  谢正钦一顿,皱眉道:“虽说‘纸上得来终觉浅’,但存世的大道理,皆由古今圣贤毕生考究、著书流传,后人哪儿有时间一一躬行?”

  “您言之有理。但冷静想想,既怕圣贤错了、又怕世界变了,青丝会熬成白,沧海可变桑田。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乔瑾心不在焉,右手伸进左袖袋,捏紧那枚金戒指,颇感烫手。

  “你这小丫头,又口无遮拦了!”

  谢正钦的兴奋劲儿荡然无存,他若有所思,严肃告诫:“人言可畏,切勿狂妄批判圣贤。”

  神游天外的乔瑾一个激灵,忙垂:“奴婢错了,不该胡说八道。”

  “罢了。”谢正钦再度刮目,困惑审视对方,眼神十分复杂。

  沉默半晌

  乔瑾下定决心,掏出那枚金戒指,平置于掌心,递向前。

  谢正钦愣了愣,低声问:“什么意思?”

  “昨儿下午,夫人赏的。”

  谢正钦脸色突变,冷冷质问:“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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