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她在蒋冀琛面前忍了这么久，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别人，也不想表露出自己的脆弱，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了。
她做了好长一个梦，从小时候一直到沈邵华离开，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却什么都做不了。不管梦里还是现实，都一样的无能为力。
“我是不是很没用？”沈峥抬头，整张脸都被眼泪浸湿了，她擦了一把，但眼泪又很快流了下来。
“不是。”蒋冀琛一只手捧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帮她细细的擦着脸上的水光，“不管是谁，都有力所不能及的事情，我也一样。不要因为当下的任何事情把自己彻底的否决，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承担着很多，自己几十年的努力、家人的期望还有很多很多，你否定了自己，也是在否定那些一直相信你肯定你的人。”
他把纸放下，看着沈峥眼底的懵懂，把她的脸轻轻往上托，直视着他的目光。
“眼前的问题，我和安蕊，还有其他关心你的人，都会陪着你跨过这个坎。但是如果你自己都放弃了，随便我们怎么努力，都帮不了你。你哥哥已经不在了，你要做的是查清他的死因，还有替他承担起整个家庭的重任，明白吗？”
蒋冀琛的语气沉着而有力，让沈峥在迷茫之中好像没有了这么难受。
失败过太多次，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做到，但是如蒋冀琛所说，她已经别无他选。如果在这个时候放弃、堕落，不仅毁了她自己的人生，也辜负了沈邵华。
“我明白了。”沈峥双手揪着被子，眉间轻轻蹙起。
一阵震动，安蕊打来了电话。
“有进展了？”
“嗯，”那边声音格外低沉，混杂了一些杂音，“于楠死了。下游东岸的人报警说海边飘上来一具女尸，我跟着赶了过来，脸已经泡得浮肿了，辨认不出，但是从DNA检测看来，已经确认了身份。”
房间里太安静，话筒里传来的消息，沈峥听得一清二楚。
见她脸色不对，蒋冀琛几句话挂断了电话，准备赶过去看看。
“你在家里好好待着，我过去看一下，很快就回来。”时间已经不早了，蒋冀琛起身就准备离开，看见沈峥跟了上来，拽着他的袖子不放，才停下来。
“带我一起。”沈峥的口气很坚定。
蒋冀琛思虑片刻，点了头，走的时候从厨房拿了一些东西给她在路上吃。
春末夏初，外面雷雨滚滚，从天边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气势浩荡。雨势大得看不清楚路，从蒋宅到警局的路上足足耽搁了两个小时。
赶到的时候，尸体已经暂时处理存放了，等着家属来认领。
蒋冀琛身份特殊，苏知书又特意过来招呼过，这件事情直接由海城总局的局长在办理，看到蒋冀琛来了以后，给他和沈峥准备了茶，慢慢坐下谈。
“刚才法医已经检查过了尸体，死因不是溺水。在溺水前十分钟，死者先后被勒住脖子窒息昏迷，然后身上被捅了十几刀，致命的伤口在心上的三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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