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年龄最小的小司被吓哭在当场。
小鬼急的轻拍白一帆后背，担忧道：“少爷！”
终于，白一帆停了下来，眼眶凹陷，呼吸之间发出哧哧的声音。
寒气侵入肺经了，病情更加严重了。
白一帆脸色阴沉，任由小司帮自己擦去嘴角的鲜血。
莫灵灵红唇吓的发白，“一帆，你……你……”
“没事。”
白一帆极尽虚弱，目光落在了笑中鬼的身上，“你可以离开了。”
笑中鬼直视白一帆，“为什么救我？”
白一帆淡然道：“我没有想救你，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笑中鬼呵呵一笑，拿出了一摞金票，从中抽出了一张。
一千两金票。
剩下的钱，她当宝贝一样小心的放在怀里。
“我的命很贱。”
笑中鬼言道：“我最多值这个价钱。”
莫灵灵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又没有谁找你要钱。”
笑中鬼冷笑道：“算的清的才是账，免的以后见了大家都不好看。”
小鬼上前接了金票，“可以。”
白一帆淡然道：“把马车给她，请尽快离开。”
笑中鬼踉跄站起，“我不会记你这份恩情，因为这只是你多管闲事。”
莫风眉头一皱，好个不讲理的丫头。
白一帆淡然道：“有些人情，就是送我，我也不会要。”
笑中鬼冷笑道：“那就好，那以后你我之间就不要拿这种事情要挟对方。”
白一帆语气越发冷漠，“没兴趣。”
笑中鬼点了点头，“行，我谢谢你这句话。”
小司恼火叫道：“少爷都为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这人竟然一句话问候的话都没有，反而还在算的明明白白。哪有你这种人啊？不知好歹。”
笑中鬼冷笑道：“我可没有求你们帮忙，别都太自以为是了。”
莫灵灵张了张嘴，却被对方气的哭了出来，起初白一帆是不救的，还不是因为她先走了出来？现在白一帆受伤那么重，对方还说出了这种气人的话。
笑中鬼看向莫灵灵，冷声道：“你运气比我好，我很羡慕你。曾经我需要有人帮忙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他们都看着，看着所有人死光。”
莫灵灵扭头不理，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笑中鬼弯腰，娇小的身躯想要将活傀儡如熊一般的身躯背起，哪怕再艰难，她也没有说让别人帮忙。
那娇小的身躯里，隐藏着属于她的自尊，她的骄傲。
白一帆忽然道：“放弃活傀儡吧，你养活不了他，他会把你拖累到死的，只有顶级炼丹师才有资格培育活傀儡。”
“要你管！”
笑中鬼大怒，“死，我也不会丢下他，死我也不会！”
白一帆淡然道：“你信不信都无所谓，活傀儡的开销太大，就是给你条灵石矿，你也无法维持。早晚有一天，你会被拖累到死。”
“闭嘴！”
笑中鬼大吼，“我的事情用不着你这个病鬼来操心！”
其他人面面相觑，这女孩好大的脾气，这就开骂白一帆了？
“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丢弃你的。”
笑中鬼喃喃自语，强撑着拖动着活傀儡的身躯。
小鬼上前，帮笑中鬼扶正活傀儡，送到了马车上。
扑通！
笑中鬼准备上马车的时候，身躯一软摔倒在地，她的后背衣服裂开，有鲜血喷涌而出。
活傀儡徒劳的右手抓向地上，口中发出呜呜的叫声，那叫声如夜晚的乌鸦，充满了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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