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三百一十章 学术圈也是个圈_大不列颠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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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宣誓效忠的,只要这一点上没毛病,其他方面都是小问题。

  再加上马尔萨斯家族又是个从克伦威尔时期便贯彻‘忠诚于议会’原则的地道英格兰家族,所以剑桥大学对他的离经叛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在文艺复兴时期,类似小马尔萨斯这样的家伙,在剑桥的校园里还挺多的。

  隔壁的牛津还出了个杰里米·边沁呢,剑桥出个马尔萨斯也不算多大的问题。

  毕竟比起马尔萨斯,他的剑桥学弟拜伦勋爵,以及因为发表《论无神论的必然性》被牛津开除的雪莱等人才是真正的重量级。

  最起码马尔萨斯同学还是承认上帝的,不是吗?

  差不多得了。

  但是剑桥大学校董会对马尔萨斯没有意见,不代表他的同学们没意见。即便这种意见并非是信仰上的,而是个人观点以及私人恩怨上的。

  总而言之,虽然马尔萨斯总体上是个柔和、谦虚、冷静的不列颠绅士,但或许也正是由于他的这个性格和略显偏激的观点,所以他与某位性格直率爽朗的剑桥学弟相处的不是很好。

  更糟糕的是,这个学弟不是别人,而是将来的不列颠湖畔诗派代表人物和社会评论家——塞缪尔·柯勒律治。

  而二人的这段恩怨也从大学时期一直延续至今。

  当马尔萨斯的《人口原理》出版后,柯勒律治第一时间就在他的地盘《布莱克伍德》上发起了抨击。

  “看一看这个强大的国度吧!它的统治者和智士们对威廉·佩利、托马斯·马尔萨斯言听计从!这是非常悲哀的。难道这本四开本的书是在教导我们,贫穷将带来巨大苦难和罪恶。在那些嘴多于面包,头颅多于脑力的地方,贫困必将达到极致吗?”

  而柯勒律治对于《人口原理》的抨击也并不是孤例,准确的说,在不列颠的文学圈子里,不抨击马尔萨斯的反倒成了少数派了。

  甚至于柯勒律治的骂声还远不是其中最刺耳的,湖畔诗派的另一位代表罗伯特·骚塞甚至直言:“马尔萨斯是英国批评家最喜欢抨击的对象,这与其他污物排放口对他的偏爱是一样的。”

  这些钟爱道德准则和田园生活的诗人甚至发明了‘马尔萨斯主义’一词,用来专门羞辱那些崇尚物质生活、精神世界匮乏无比的人。

  虽然被骚塞起羞辱性外号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起名大师骚塞先生也曾经在《审判的幻景》将拜伦骂作‘撒旦派诗人的头子’,并将雪莱等人一起归到了‘撒旦派’的范畴里。

  但拜伦等人好歹有着一帮热血青年支持,而到了马尔萨斯这边,就只剩下不列颠举国上下的骂娘声了。

  不过他这么招骂倒也不是很难理解,因为从任何时期来看《人口原理》的几个论点都很难让自视甚高的人类接受。

  在马尔萨斯看来,人类与动物没有任何区别,它们都会不断陷入互相厮杀的陷阱,直至双方都再没有力气继续打下去。

  失业和贫困是人口自然规律所导致的必然结果,人类无法避免这项命运,所有救济穷人、促进社会平等的措施都是徒劳。

  而要想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人类的道德观念引向冷漠甚至于残忍,破坏现有的一切道德体系,控制人口的增长,甚至默许杀婴、节育、饥荒、战争等方式来抑制人类繁殖。

  最后,马尔萨斯还认为私有制同样是由于人口自然规律所导致的必然结果,它与人类相伴相生,是无法消灭,也是不可消灭的。并且,它也是维系人口增长与人口生活质量增长之间平衡的最佳方法与制度。

  而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马尔萨斯还以远东地区的饥荒、流行病和美洲殖民的杀戮进行举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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